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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心动5

(五)酱汁肘子

感觉一直是肉菜。。。奈何多年沉迷研究肉菜对素菜只通了九窍,哈哈哈哈,其实平时戚善还是给大小姐做一些普通菜色的,只是好像写的重点都是肉菜啊 盯 以后会有小点心的 【大概吧 

有姑娘问我为什么戚善不太像佛爷,ojz其实是因为现在的身份问题,佛爷在张家还是霸道总裁但是他现在的职位就是保镖小弟,对新月又是能宠就宠如何霸道的起来哈哈哈哈 而且我觉得没有了家族没有了民族大义,戚善的情感不会那么的隐忍吧 就像我当时去看藏海花的舞台剧  小哥的小时候没有那么多糟心事 也不是个面瘫 而是像天真那样的性子。所以我觉得戚善应该不会太死板。

而且毕竟这只是个用食物诱妻的故事,娶了媳妇儿恢复身份大概佛爷还要顾着家族企业吧,肯定在外人面前要有威严一点的。。。对自己老婆我说不好了哈哈哈

顺便上篇忘了说,张家四姐弟的名字分别是张启姗。张启杉。张启山和张启珊

讲道理如果我是张家的四小姐我也要改名字的。

 

  尹葵怎么也没想到戚善会跟着他们一起走。

  饶是自家小姐平时做事喜欢不循常理,她也没想到一个晚上小姐就跟戚善和好了。

  就算张家那个张萦四小姐不是戚善的未婚妻,戚善的身份仍有疑问。

  戚善为什么可以入住张家的大屋,为什么能调动张家的人?

  小张是管家的儿子,能在张家出入她可以理解,但是戚善是什么情况?

        张家的熟人?

  这理由不成立啊,戚善如果和张家熟识完全可以在张家当值,何必跑出半个中国跑到新月饭店谋生。

  难道是张家给的薪水不够花的?

  开什么玩笑,怎么也抠不过他们家的尹老爷子吧。

  她尹葵都看出来的事,她家小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想到。

  所以小姐你坚定一点啊!原则呢!不要为美色和食物所迷啊!

  “尹小姐,到了。”

  啊,对,不出声尹葵都把人给忘了,小张也跟着过来了,说是路途太远,司机容易疲劳驾驶,他和小陈两个人轮流开会好一点。

  就这么着这四人队伍又多了一个跟屁虫。

  不过也是,南京到长沙十多个小时的路程,她在后面坐着都浑身疼,何况是前面一直要注意路况的司机,哎,她家小姐对飞机真不是一般的怕,要不然也不会在路上浪费时间。

  “到了么?”

  被晃荡得昏昏欲睡的新月眨了眨眼争取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我说阿善,我想到一个问题。我们现在在人家地盘上,直接过来踢馆是不是不太好?”

  “……所以呢?”

  戚善已经下了车,替新月开了车门,听新月这么一说有点想叹气。

  我的大小姐啊,现在到了人家盘口大门前你才想起来这个问题么?

  临场认怂好像确实没什么必要,横竖他们都得把东西要走,早来一天晚来一天还是要撕破脸。新月摆了摆手,不承认自己刚才说的话。“没什么所以,你跟着我进去。尹葵和小陈就别上去了。”

  “小姐!”被点名的尹葵出声反驳,她怎么放心小姐一个人。

  新月手疾眼快把车门按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没睡醒你可别吵,声音太大我听着头疼。戚善一个人顾不得两个人,你在底下我放心点,就这么定吧。”

  说完新月走了几步正要和门房打招呼,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同跟过来的小张说,“还有你,留下,看好了尹葵和小陈,别让他们被欺负了。”

  “听她的。”戚善在新月转身后才摇了摇头示意小张不用跟来,小张这才走回车边没坚持跟过去。

 

  许是那当家的听过新月饭店的大名,门房拿着内线电话通告了一声倒是没对两人多加刁难,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小姑娘从里面跑出来将新月和戚善带到了三楼的会客室,小姑娘给新月上了茶和点心,让他们稍等下正在开会的当家便出去了。

  “阿善,你得到的消息是怎么说的来着?”新月把玩着茶杯侧头看了一眼背手站在她身后的戚善,“刚才车上太困了,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你再说一遍。”

  “截胡的那伙人是解家的伙计,但是不知道是哪一位主事的手下,我早上和尹老板通了电话,他提议让我们直接来找解家的当家,这个盘口是当家用来和长沙商界做白道生意的,所以相对来说安全些。”

  听到解家,新月眼睛一转。

  “哦,是那个解家。”

  九门解家的大名她还是听过的。

  这解家是在长沙发家,后来战乱家里的生意慢慢北迁最后在北京定了居,早些年解家一直和新月饭店有往来,只是后来候补的当家人选莫名其妙失踪了,能主事的兄弟也跟中了诅咒一样接连死亡,之后老太爷也死了,这解家没了老太爷镇着就乱了,混乱状况堪比当年皇室那九子夺嫡,之后也没听到解家搞出什么大动静了。

  长沙九门本来就名存实亡,她还以为这排行老九的解家早就覆灭了,现在看来这新的当家确实有几分手段,买卖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给本应凋零的解家留下了一线生机。

  “这人的权谋说不定当年的解九爷有一拼。”

  “尹小姐说错了,论权谋,还是爷爷比较厉害,我总差了一点点,毕竟我一点棋都不会下,可没他那么缜密的心思。”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身穿粉红色衬衣的小哥,他人清瘦得很,虽然笑着和新月说话,但是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手里捏着的粉红手机,双手不停地在屏幕上敲击着。

  新月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皱眉看着他,“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你说呢?”粉红衬衫终于啪的一下合上了手机翻盖,抬起头看向新月,“月姐,你现在还吵着吃酱汁肘子么?”

  “小花?”

  说到酱汁肘子,总算触动了新月脑海里的某些记忆,她挑挑眉,突然站起来探身向前伸手就想摸粉红衬衫的胸,还好戚善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大小姐的手腕给她扯了回来,这才没让新月得逞。

  “干嘛……”新月本来气势汹汹得抬头质问妨碍她行动的戚善,却看到戚善瞪着她,只好甩开戚善的手,坐下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小花,你去泰国了?”

  新月印象里的小花是个很娇俏的女孩子。

  新月看着独小时候却也还是有儿时玩伴的,只是他们那行当真正敢和新月饭店亲近的没几个,就怕孩子间无心的争抢惹恼了尹家的大小姐,有时候新月和别家的小孩玩了个把月就再找不到人了。

  她六七岁的时候,认识了小花,小花许是在北京陪她最久的儿时玩伴了,后来还是霍家和解家的人一起送小花过来新月饭店和她道别。

  她记得那时候小花说的是听刚过世的爷爷的吩咐要去长沙专心学唱戏文。现在想来大概是没那么简单,解家老太爷怕是知道自己一死,这嫡孙自动继承当家位置但是年纪尚小不足以服众,解家的本家人丁稀少,没人能从分家手里保护小花,所以特意让他离开北京,在长沙给他找了个靠山,等年岁到了再把解家的大权夺回来。

  小花身边还时常跟着个小丫头片子,不知道这次跟来没有。

  “月姐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粉红衬衫乐了,抓了个椅子坐下,“那时候我爷爷看我身子弱怕不好活就把我当女孩养,你认错也是应该。”许是不想再回忆那段的童年,粉红衬衫指了指戚善转移话题,“月姐你带人过来砸我场子啊?”

  “对啊。”新月答得倒是痛快,“你抢了我新月饭店的东西,按我家的规矩刚才你进门我就应该叫阿善直接卸了你。”

  “月姐,这就冤枉了,我什么时候抢了你的东西?”粉红衬衫往后一靠,双手一摊,“每天我盘口的伙计过手的东西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好给你找吧。”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新月拍了拍依然黑着脸的戚善,“你最好快点想起来,不然我带来这位脾气也不是忒好啊。”

  过了这么多年小花的性子还是没变。

  鸡贼。

  这小狐狸无非是要套她的话。

  那拍品珍贵得很,十有八九老头子是用托人从国外定制的特制保险箱锁着,外人要是想强行打开就只能动用高温切割机了。

  解家那队人赶回来的急,就算是连夜赶过来也最多就比她多到长沙半天,搞不清箱子里的东西大概是不敢贸然下手。

  小花虽然聪明,但是她可是尹新月,小时候她就没在他手里吃过亏,难道现在就能要他占到便宜?。

  “月姐,您还别威胁我,你看我文文弱弱的就真以为我手无缚鸡之力了?没点本事我哪敢一个人过来见你们,你这个打手看着也不是很能打的样子,在我身上或许还讨不到什么好呢。”

  新月和粉红衬衫就这么互相盯了半分钟,新月突然笑了,“好好好,我收回刚才说的话,打伤了谁我都舍不得。小花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东西还我,月姐送你个别的东西,反正新月饭店新奇东西多,随便拿一个都抵得上你这盘口的事物。顺便还能和老头子说说你的好,北京的生意月姐也照顾着你。”

  “……”粉红衬衫没急着回话,他手指曲着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敲着椅子扶手,大概是脑子里正飞速盘算着这笔买卖到底值不值。

  新月看他踌躇不定,徐徐善诱道,“何况你应该清楚想要这件东西的人我们都已经请到新月饭店参加拍卖会了,你一时半会儿是脱不了手。不过我倒是可以做主给你一张这次拍卖会的邀请函。”

  粉红衬衫抿了抿唇,最后又曲指敲了一下,将手交叉放在桌上问新月。“月姐,你怎么知道解家没有销货的门路?何况一场拍卖会我去了又有什么好处?”

  “你也知道我家老头子的脾气,既然知道东西在你手上他肯定要动点手脚,国内没人敢收你们自然就会打海外的主意,真要是在海路上被大盖帽查出来罪名可就大了,不服你的人还很多,你没必要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不确定因素。”看小花换了动作坐着新月知道他被说的有点动心了。

  “我刚才上楼的时候看到一个人,这个人我去年在北京见过,在琉璃孙身边晃很久,不过应该是还没拿下琉璃孙下半年的单子,你早晚要亲自去和琉璃孙谈这笔生意,这不,这次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月姐给你提供场子让你和琉璃孙见个面。”

  “月姐,那你帮我想想给尹伯父带点什么?好几年不见,总不能空手过去。”

  耶,成啦。

  新月在心里小小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冲粉红衬衫摆摆手,“不用不用,你只要把拍品在拍卖会前送过去就行,老头子八成拿你当亲儿子看。”

  “嗯?月姐,你不自己带回去?”

  “路途遥远,我又不能坐飞机,差人从北京过来我不放心,你伙计多又各有所长,请务必送到老头子手上可别加以他人之手转给他,现在除了你我可一个人都不信。”

  “行行行,后天我回北京亲手把东西交到尹伯父手上。”粉红衬衫点点头,大概是因为境遇相同,他听出来新月的言下之意是尹家内部不是那么太平东西很容易中途出岔子,不过也就只有她尹大小姐能把解家当家当成顺丰快递一样使唤,他看新月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赶紧出声挽留,“月姐,你这是要走?不留下吃个饭了?我今晚在玉楼东定了桌的。”

  “你都认出是我还不直接拿肘子过来,就看得出来你邀约一定不诚心,何况你又不是为我特地定的,我可不想借别人的光。”新月推门要走,却又转身走到小花身前压低了声音和他说。

  “还有小花,虚张声势的可不是我哦。你手上有茧,身体却不结实,只能说保命的功夫是有,但是体力总归是差的吧。”

  “……”

  “所以你才是从戚善手上讨不得一点好。”夸完戚善总算满意的新月推开门发现刚才带他们进来的小姑娘正在听墙脚,她现在心情大好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小姑娘,朗声对屋里的小花说道。

  “这是霍家的秀秀?真是和你这小狐狸待一起待久了,年纪小小看着挺乖,这双眼却媚得很。秀秀以后少和他跟进跟出啦,好好一个小姑娘可别被他带坏了。”

  新月说完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拉着戚善走了。

  “我记得月姐挺喜欢你的啊,怎么?惹她生气了?”

  秀秀进门看见小花在屋里一边摇头一边笑,有点不解地问小花怎么了。

  “小丫头片子乱问什么,收拾收拾晚上带你去吃好的。”小花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看秀秀气得推开他的手整理发型又笑了起来。

  月姐太护犊子了。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戚善不见得能打过他,月姐就说了他一顿,小孩子心性藏不住,自己家的谁都不能说。

  护夫宝一个。

 

  失窃品寻回来了,新月也没着急回去。

  本来她让尹葵和小陈先走,然而尹葵死活不同意,小张当然也离不开戚善,小陈一个人回去怕没法交差,干脆一行五人白天在长沙晃悠晚上到尹家在长沙的私宅休息,纯当是来旅游了。

  等到第三天下午尹老板打过来电话,告知新月小花已经把东西送到了。

  戚善上楼本来是打算问新月晚饭想吃什么,看到她捏着手机在屋里发呆便站在门外没吵她。

  “阿善你什么时候来的?”新月回过神就看到门口的戚善,招手让他进来。“老头子来电话了,东西到北京了,我们得回去了。”

  “那我让小陈准备下明天走。”

  “哎。”新月却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

  “明天玉楼东的预约去不了啦。”

  小时候新月对酱汁肘子这道菜很执着,执着到小花被吵得没办法差了解家人请玉楼东的老师傅来京做给她吃,老师傅做的什么龙舟载宝、洞庭龟羊尝起来确实不错,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北京的佐料和长沙的不同,新月吃那道酱汁肘子始终觉得缺了一味。

  这次有空跑来长沙,新月自然是早早定了玉楼东的位置,谁知道老头子那么着急让她回家。

  早知道那天就不拒绝小花的邀约了。

  “想吃哪道菜?”

  “酱汁肘子。”新月看了一眼戚善,“阿善,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戚善却摇头,“来得及,你等一会儿。”

  不一会儿新月就听屋外的车响,戚善开车走了。

  戚善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新月想。

  玉楼东不接受外带的,更何况这个点是饭点,它包桌的客人都招待不过来,哪有时间理会只要一道菜的戚善。

  谁知道才一个多小时戚善就赶了回来,拎着一包东西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厨房。

  拉着小张出去采购的尹葵进门正好和听到动静下楼的新月打了个照面,“小姐,戚善有什么急事?刚才外面见到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的。”

  “不知道啊。”从尹家私宅到玉楼东路上不堵车来回也要将近两个多小时了,戚善就算买到了酱汁肘子不可能那么快就回来啊。新月心生疑惑。

  “我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果然是去给小姐做好吃的。”尹葵见戚善端着做好的菜从厨房出来,把新月按到椅子上,“小姐你先吃饭,我上楼收拾东西去。”她看了一眼抱着土特产傻站在客厅的小张,“哎呀,你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走走走,和我上楼。”

  笨蛋,这么想当电灯泡啊。

  戚善端上来的自然是那道酱汁肘子,颜色却比新月记忆里的暗上几分。新月拿筷子戳了戳,抬头对坐在对面的戚善说。

  “阿善,这不是玉楼东的酱汁肘子吧。”

  “嗯。”

  果然。

  玉楼东的制作方法一向是先出水,后煨,再蒸。做好后,肘子丰盈饱满,色泽红亮,戚善这道菜许是青酱放多了所以才会有点偏棕而不是橙红色。

  新月倒是不在意,戚善有心给她做菜她就已经很开心了,然而她吃下第一口却愣住了。

  这味道和小时候在家吃的那道菜几乎分毫不差,却意外的补全了她一直觉得缺失的那一味。

  “这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看新月停下,戚善知道不给她一个答案她不会再动筷子,只好坦然相告。

  “玉楼东的酱汁肘子我没办法立刻帮你弄到,所以我给你做马明德堂的。”

  马明德堂新月是知道的。

  最开始是小时候听小花说过那么一回,小花看她总说玉楼东缺一味就提了一句二爷爷也说玉楼东的缺一味还是马明德堂的东西正宗,只是可惜没了卤料吃不到了。

  新月听了就去查了查这马明德堂的背景,发觉那是个已经不复存在的老店。

  它开设于咸丰年间,店堂小,只做外卖,品种也不全,产量也很少,每天要是不赶早去晌午炮后就收场了。相传马明德堂的出名就靠一口百年陈卤锅。这口卤锅的香料共有72种,每天卤后必烧开一次,以保持不变质。

  只可惜,1938年文夕大火,马老板只来得及挑了一担箩筐便开始了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涯,坊间传闻有人看他那箩筐里的沙锅盛满了卤水一路外溢走到湘江西岸,问他还剩了多少,马老板说就是只剩下半碗马明德堂也能起死回生。

  然而马老板运气到底是没那么好,他拼命保护下卤汁和秘方却始终没能重新再开一家马明德堂。

  后来马家后人也都没人去做烧卤这方面的工作,马家的秘方辗转传到了玉楼东,经过大厨的几次改良变成了现在大家吃到的酱汁肘子。

  “阿善,你认识马家人?”

  肉烂味香,微咸带甜,肥而不腻,瘦而不木。可以吃出来玉楼东的口感,却又比玉楼东卤的口味更醇厚,所以戚善说他做的是马家酱汁肘子,新月还是相信的。

  就连现在的玉楼东大厨也大抵是忘却了马家那纸原版秘方,戚善能复制出来总不会是凭空变出来的。

  “不,不过我在玉楼东当过帮厨。”戚善将盘子推到新月面前,“趁热吃,这东西凉了口感就差了。”

  “玉楼东也是残方,你就算是能偷师也做不出马家的味道啊。”

  “我当时因为一些原因很想学做这道菜,于是就背着家里人偷跑到玉楼东找当时的掌勺学手艺,但是卤汁的方法他们是不会出卖给一个外姓人的。”

  那时候他是偷学所以不能去找同样在长沙的大姐和大哥帮忙,肯定两个人会说他就会跑出去摸鱼不好好学经商,又没法像那几个后补二厨一样被主厨点拨,工序学会了以后,他只能趁着刷锅的时候拿手指蘸着尝尝残余的剩料,慢慢调整卤汁里每道香辛料的配比,后来做出来的味道也算有模有样,虽然是不及玉楼东的特色,但是至少比一般家常做的酱汁肘子要好上几分。

  大姐他们处理完长沙的事就打算回南京去了,他也去玉楼东和经理辞了临时工的活儿,结果那天刚到玉楼东他还没说明来意就直接被经理拉到前厅。

  他那时候已经170了,穿上侍者衣服也不显太小,正好人手不够,经理说他帮帮忙再当一天招待,他谎报年纪过来帮工算是欠经理一个人情也就答应了。

  “然后有天我当招待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人,他送了我一个东西。”

  他当时正好送三位客人下楼,那老人是玉楼东的常客,正要自己上去二楼的雅间,看到他的时候就把他叫住了,问他的名字。

  张启山这个名字自然是不能说的,谁知道这里有没有和大哥有合作的生意人,他脑子转的飞快,最后把姓氏去了说自己叫戚善。

  老人嘴里念叨了几句戚善,又说要是姓张叫上去就更像了。他被吓出一声冷汗,只能说张戚善叫起来怪怪的,他父母没什么文化只想让他做善事。老人问他在玉楼东只当个杂役就满足了么,他这件事没什么可隐瞒的,告诉老人是来学酱汁肘子这门手艺的,现在学成大半打算归家了。

  老人说见他仿若见到故友,很是有缘,便差手下回家去给他取一个东西过来。

  “什么东西?”

  “一坛卤汁。”戚善比划了下,“那时候我也才十来岁,崇文弃武,文弱书生一个,去拿东西的那个人把那一坛东西放我怀里的时候差点让我给砸了。”

  那老人虽然看着已到耄耋之年,功夫底子却不差,见他手上没力摇摇晃晃得抱着那坛子,伸手在坛子底轻轻一托,他立马觉得这坛子变得毫无重量。

  “那老人说我要是砸了,那这东西就彻底失传了,这坛东西是当年马老板临走的时候给他留下的卤汁,正宗的百年老卤,就这样送予我了。”

  新月的眼睛一下睁的滚圆,“乖乖,这人出手还真大方,我觉得玉楼东要是知道这是马家的老卤估摸花多少钱都得给收回来,你竟然没当场卖了,说不定还能拿着那笔钱发家致富,就不用辛辛苦苦当个小保镖了。”

  也是戚善运气好,换做是她,估摸那老人理都不理。

  “真没想到你还这么受男人喜欢。”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何况当场卖了,你还吃什么。”看新月后知后觉的说了句也对,戚善想笑,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把笑意收了回去,“当时我也不可能带着走,就放在长沙张家的冷藏室,让人时不时帮我看下有没有坏掉,你说想吃我就赶紧赶过去一趟,主要是时间太急,蒸的时间如果再长一点会更入味。”

  他瞒了新月一些事。

  当时他鞠躬谢谢老人就打算离开了,那老人却突然拉住他。

  “即使你已经不再背负穷奇为家族而活,还是为了以后要遇到的人好好学门功夫吧,启山。”

  他当时以为自己被认出来了,抱着那坛子东西就逃出了玉楼东,跟着就和大姐离开了长沙,再没回去过。

  那老人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叫张启山,为什么会知道在他记忆里的穷奇。

  然而时间过去太久太久,他早已不想再去探索这些问题,此时大概他心里唯一剩下的就是感谢那个老人给了他这一坛卤汁。

  至少新月开心了。

  “已经很好吃了。”新月塞了满满一口肉在嘴里,证明所言非虚,“和我记得的味道一模一样。”

  说完她自己也怔住了。

  原来自己一直在追寻的是马明德堂的味道么?

  戚善啊戚善,你总能拿出来我喜欢吃的东西,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呢?。

 

 

 

  ——小葵我养你有什么用,你天天吃的白白胖胖的,结果搞得我面黄肌瘦,圆脸都变成瓜子脸了。你还买不来一个酱汁肘子,就算买不来酱汁肘子你买块酱汁肉让我解解馋也好啊。

  ——夫人,长沙刚刚重建,马老板也不知道流亡去了哪儿,您想吃马家的酱汁肘子小葵实在是寻不到啊。

  ——我是不是太宠你,你你你竟然还学会还嘴了。夫君你回来啦,家门不幸啊嘤~

  ——别闹,新月,你尝尝我做的新菜。

  ——酱汁肘子!

  ——马老板临走之前去了一趟梨园听二爷唱了一曲,二爷当时分文不收,于是他就给二爷留了一坛卤汁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就当是听曲的钱。二爷你也知道,孤家寡人有吃的能果腹不挑嘴,后来在街上遇上小葵才想起来后院还藏着这一坛子卤汁。不过毕竟是马老板留给二爷的,我也不好意思全都要过来,就试着做了这么一道,你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好吃好吃,卤料正宗,夫君做的火候也到位,好吃哈吃。不过二爷有好东西总是眯起来,不管,既然东西在他那,下次我们直接去他家做饭去。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开心了吧。

那么下道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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